diplomat 英国外交官视角下的明治维新为何值得中国人关注？

diplomat 英国外交官视角下的明治维新为何值得中国人关注？

《由亨利·戴尔所著，经唐双捷翻译的，名为〈一个英国人眼中的明治维新〉的书籍于2024年5月出版 》， ， ， 。

一、 为何“近代日本”至今仍是一个没有冷却的话题？

青年学者唐双捷花费了近两年的时间，完成了亨利·戴尔（Henry Dyer，1848 - 1918）所著《一个英国人眼中的明治维新》（Dai : The of the East）的翻译工作，这本书于今年出版了，而英文版和日文版我都还没有看过。英国人名叫萨道义（E.M.Satow）写出的《明治维新亲历记》（此即《一个因地区名为（英国）外交官在日本》，直译为英文名是A in Japan），是出自同一丛书包罗的，于2017年由文汇出版社给推出来的，以前我是添置过带有日文版本的，那种版本共有两个封面，就像书籍的上下两册，我曾进行悉心通读并且研究过。就在稍后的2019年度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将三谷太一郎编写的全新著作《日本的“近代”所指的究竟是何物呢——以问题史的角度考察为主题》进行了中文翻译过后出版发行了。

人们对日本近代所抱有的兴趣，令我回想起十年前，陈翠玲总编屡屡嘱我帮他们编一套叫作“日本人如何看近代日本”的丛书，我进行了几次尝试，最终因为体例、版权等诸多问题而没能成功。2015年初，我在东京的东洋大学进行短期讲课，在书店里见到了岩波书店新近出版的十卷本的“日本近现代史”系列丛书，是文库本，才一推出上市，就已经重印了好多次。于是我写了一个内容简介，向“中和”推荐了这套丛书。没多久，版权成功被谈妥，我联络了数位译者，自身同样参与其中，还担当了整套书籍的审校工作，在两年的时间里，中译本顺遂全部出版完成了。

距今已过去一百多年的日本近代，有关论述它的书籍堆积如山。然而，为何直到如今这个话题依旧能引发人们浓厚且深切的关注呢？我觉得，缘由应当大概存在着三点 。其一，它的内在蕴含极为的斑驳且复杂，由它衍生出的结果又极为的歧异且多变，致使很难对其展开一目了然、穿透式的审察，进而导出一个简单明了的结论，所以才出现各个领域内这般众多的微观、具象的个案研究、实证研究以及视野颇为阔大的宏观研究；其二，近代的日本跟现代乃至当今的日本，始终存有脉络紧密、错节盘根的内在关联，若要透视洞察现今的日本社会，常常会将视线追溯至它的近代甚至更早之时；其三，对中国人来讲，在论述本国的近代史，特别是探讨在西洋文明的剧烈冲击下引发的社会裂变与转型之际，同时期东邻的日本是一个巨大的参照系与关联体，在与近代日本进行比较时，中国在国家和民族层面上体质方面的优劣，才会更为清晰地凸显出来，它在如今，依旧有着不可忽视的价值。因此，关于日本近代的话题，直至今日依旧未曾终结，它具有的现实意义，始终持续着，从这样的角度来讲，《一个英国人眼中的明治维新》，又为我们给予了一份极具价值的用于研究以及思考的素材。

二、 近代西洋与东洋日本的因缘

西洋人针对日本的记述，最早可能大概能追溯至七百多年之前的马可波罗，“日本国（）乃一岛，处于东方大海之中，距离陆地一千五百浬，其岛颇为大，居民是信仰偶像的教徒，且自行治理其国家，拥有黄金，因其所属诸多岛屿产金，且此地距陆地甚远，商人极少前来，故而黄金多得无法估量，却不知怎样使用。”（《马可波罗行纪》，冯承钧译，2006年，第360页）然而，马可波罗本人未曾东渡前往日本，其对日本的记述，应当是源自于在蒙元中国时听到的传闻，不一定确切。

1549年，在萨摩（也就是如今鹿儿岛）上岸的耶稣会传教士沙勿律（F.-1552），（这里并不包含“铁炮传来”的那次偶然事件哦），可被认为是第一个登上日本列岛的，除了极少部分信函外呢，他好像未曾留下关乎日本的文字内容，而后的传教士似也没写过与日本相关的专门著作，真是这样噢，真是这样呢，真是这样呀！ 。从17世纪初期起始，当西班牙人、葡萄牙人渐渐遭到排斥遣散之际，荷兰被特意准许于日本开设开展贸易的商馆，商馆起初设在平户，后来迁移至长崎，商馆长需定期前往江户拜见幕府将军，在那漫长的旅程当中，对于日本理应会有相对更为深切的感受体验，其中有一位身为外科医生出身的商馆长提钦，其生于1745年，卒于1812年，他对日本兴趣甚为浓厚，去世后出版过一本名为《日本风俗图志》的书籍，该书于1822年问世，在欧洲具备一定的影响力。后来，有一位名叫道富（H.Doeff 1772 - 1835）的馆长，对编纂词典满怀钟情之意，花费了诸多精力编出一本《和兰字汇》，此处所说的“和”，意味日本，基本上等同于“日兰词典”的涵义，随后又被日本人修改编成内容更为充实化了的《波留麻和解》，那是日本最早的一本西文词典。之后，曾引发颇大响动的“西博尔德事件”的主人公西博尔德（P.F. 1796 - 1866），称得上是荷兰商馆那些职员里，在研究日本方面成果最为显著的一人，他编写了《日本》《日本植物志》《日本动物志》。他原本是以医生这一身份起步的，对诸如动物、植物等自然界当中的物象，抱有更为浓厚的兴趣。这些著述，在西方产生过一定影响。那个时候，日本伊万里烧（实际是有田烧）的瓷器，经荷兰商人之手，大量出口至欧洲，博得上层社会喜爱。在西洋人心中，日本是一个有些神秘且充满魅力的国家。

从19世纪中叶起，趁着西风东渐的态势，有愈来愈多的西方人，尝试在日本登陆，即便幕府的锁国方针尚未改变。1853年7月，美国东印度舰队司令佩里（M.C.Perry 1794 - 1858）海军准将，带领舰队抵达江户湾（今东京湾）的横须贺，期望日本开放若干港口，以供美国捕鲸船和商船作短暂停歇与食物补给。次年1月，佩里海军准将再度率领舰队前往该地，这次成功取得日本的港埠开放，进而促成日本首个对外条约《日美和亲条约》的签订。佩里自己在那之后撰写了三卷本的这么一本书，书名为《一支美国舰队在中国海与日本的巡游记》，括号里还有个英文书名（of the of an to the China Seas and Japan ），过了很多年之后呀，出版了完整的日译本，而这个日译本的书名改得有点夸张，叫《日本远征记》 。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另外一支属于俄国的舰队也来到了日本，然而他们仅仅是停靠在距离江户相当遥远的长崎。这支舰队，在1852年10月底的时候进入了英国的朴茨茅斯港进行修整以及修缮工作，之后又购置了一艘由英国制造的军舰，总计有四艘，将战舰“巴拉达号”当作旗舰，绕过非洲好望角，经过新加坡、香港，于1853年8月10日抵达长崎，刚好差不多一个月之前，美国舰队曾经到过横须贺。俄国人要求日本把大阪和长崎开放成为通商口岸，日本人以要向江户的将军报告作为理由，拖延了三个月都迟迟不给予回复。舰队不得已去了上海，一个多月后再度回到长崎，仍未如愿以偿。有一个在“巴拉达号”战舰之上的舰长秘书，此人叫做冈察洛夫，他是后来写出著名长篇小说《奥勃洛莫夫》的作家冈察洛夫（1812 - 1891），他对在财政部长达十七年的小官吏生活感到厌倦，经由他人推荐，来到这支进行远航的舰队上担任舰长普提雅廷的秘书，四年之后，他出版了一部两卷本名为《战舰巴拉达号》的旅行记，后来日本人把其中有关东亚的部分摘取出来出版了日文本，书名为《日本渡航记》，但实际上他所体会到的日本，仅仅只是长崎那一个地方而已，因为在那个时候日本的锁国令，还没有被解除。不管怎样，这本书在日本人那儿是被看得蛮高的，被编入佐伯彰一等编的《外国人撰写的日本论名著》（即《外国人による日本の名著》，于1987年出版）中，甚是生动形象地描绘出了俄国人在日本本土的头一回体验（俄国人很早便进入了北海道北部，当时称作“虾夷”，那时还并未真正归于日本），写得极具可看性，且颇具见解，不愧是一位大作家。

英国人踏入日本的时间，实际上是很早的，有个叫约翰·萨里斯的家伙，写过一本名为《1613年萨里斯船长航行日本记》（The of John Saris to Japan，1613）的书，然而没多久日本就推行了锁国政策，在这两百多年的时间里，英国人的踪迹好像就没在日本现身过 。那年是1858年，幕府没办法，被迫和美国、英国、法国、荷兰、俄国这五个国家签署了通商条约，开放了伊豆半岛最南端的下田，箱馆也就是现在叫函馆的地方，这两地在1854年以后就已经是美国商船的食物补给港了，还开放了长崎、新潟、兵库也就是后来一般称神户的地方，把这五地作为开放港口，到了第二年又加上了横滨。所以呀，英国势力的触角呢，就从中国延伸到了日本。1859年6月，首任英国驻日本总领事阿礼国，也就是Sir R. 1809 - 1897抵日，到了第二年就升任为公使了。中国人相对比较熟悉阿礼国，《南京条约》之后，他出任厦门领事馆一等秘书，而后担任福州领事，1846年10月，他出任第二任上海领事，他是早期上海英租界的主要经营者，他在上海待了十余年，他在海外的拓展业绩受到了英政府的赏识，因此后来他担任了英国驻日本的最高外交官，当时的外交机构最高为公使级，一直到1864年底他离开，转而升任驻清国公使。1863年，他把于日本之体验写就一本《大君的都城》（The of the ），“大君”原指君主，于江户时代主要指德川幕府将军，该书亦被列入“外国人的日本论名著”，接着便是本文开头提及的萨道义的《明治维新亲历记》（1921年），此书在海内外评价颇高，尽管实际出版甚晚，萨道义从领事馆翻译生做起，直至驻日本公使，前后于日本待了20年，与日本女子武田兼育有两子。他精通日文，对于日本的领会，称得上是极为深刻，随后又晋升为驻清国公使，近些年均他在中国又一次被予以关注，存在关于他的专著以及长篇论文得以发表。在履行公事以外，他一生喜好旅行、阅读以及写作，大约算是这一时期西方认识东亚的首个之人。

三、 《一个英国人眼中的明治维新》的视角和视线

讨论一下亨利·戴尔所著，名为《一个英国人眼中的明治维新》之事现下成为重点。原书书名处的Dai : The of the East，能够直接依照字面翻译讲成“大日本：东方的不列颠”，或者是“东方的大英帝国” 。与上述几本由英国人所写的、关于日本的书籍极为不同的是，作者戴尔并非外交官，而是一名接受过良好教育的技术人员。他在日本居住了长达十余年的时间，实际参与了日本明治维新在具有重要意义的教育以及工程技术领域的活动，实质上创建了后来成为东京大学工学部前身的日本工部大学校。他并非一个旁观者，本身则是明治维新的实际推进者。所以他一直生活在日本人的群体当中，这致使他能够在近距离的情况下接触、了解日本人，亲身去感受这个国家正在经历的巨大变化，进而去了解这个民族以及国家的历史与现实，并且试图推测日本的未来。

他能够去到日本，是源于一个偶然出现的机遇。在1871年年末那个时候，有一个非常庞大的使节团被日本派出去出访美欧，这个使节团是以右大臣岩仓具视为正使的，并且组成人员皆为明治政府高层核心成员，其主要目的是想要和欧美诸国商量修改之前签订的不平等条约，然而在当时，日本维新刚刚开始不久，各种事情都还没有出现很大的起色，所以欧美诸国对于日本提出的要求都不理会。不过与此同时，这个使节团却达成了一个很大的目标，那就是对欧美诸国进行长达近两年的详细考察。彼时，日本确立了“富国强兵、殖产兴业”的方针，此方针确立后，在美国与英国进行考察，于考察期间，目睹了现代工业以及国际贸易造就美英这两个富强大国的现状，基于此现状，日本也计划在本国推进现代工业的振兴。然而，现代制造业需要一批高层次的技术人员，可这恰恰是日本所匮乏的资源。早年曾在英国留学，此时身为使节团副使的伊藤博文等人，在英国考察之际，与英国人展开商议，探讨是否能够派出合适的人员，以此来帮助日本筹建一所用于培养工科人才的学校。戴尔，年仅24岁，受到了推荐，。这种推荐是在伊藤博文等的安排之下才做到的。之后，戴尔坐船来到了遥远地点日本。戴尔后来在日本有着最大功绩，那便是建立了“工学寮工学校”，这所学校后来改作工部大学校。戴尔出任了首任“都检”，而这“都检”实际就是校长。戴尔与英日合成的团队一起，历经艰辛，创建了日本第一所高水准的高等工科学校。将像戴尔这般的人招致日本来工作，于当时是极为普遍的情形，在朝着现代国家迈进的进程当中，日本恰恰才刚刚踏上起步之旅，该国自身的人才呈现出严重匮乏的状况，于是便在各个领地里以重金的方式聘请来了一批欧美诸国的人才去发挥核心的功用，并将其称作“お雇い外国人”，也就是外国专家之意，戴尔就是其中的一员。戴尔成为了一个具备聪慧特质且勤奋有加的人，他一方面始终如一地在自身专业的领域内辛勤耕耘劳作，另外一方面又认真细致地去观察认知这个陌生的国度。

所以，这本书阐述论述范畴极其宽广，差不多涉及政治、经济、产业、文化、教育、对外关系等全部十分关键领域，且多数皆非仅是浮于表面的泛泛之谈，而是以一个非业内人士、一个西洋人之角度，较为客观地描绘出明治时期日本之真实情况。该书作者尝试借由他者视角，去观察日本正在进行之中的重大变革，并且竭力冷静透彻地探寻这场大变革的缘由以及未来日本发展走向，他如此写道：“日本展开的近代化改革之所以能够收获成功，主要存在两方面原因。其一乃是国家自身所产生的改革源动力，其二为国民觉醒起来的主体意识，此种主体意识指那国民已然清晰地认识到了自身所拥有的力量，以及国家内部潜藏着的发展可能性。”（中译本P425）而这属于切中要害、恰到好处的见解。

戴尔源自大英帝国。英国于十七世纪起在全球的殖民扩张、帝国行为，被多数英国民众认定为理所当然。所以，当日本步入资本主义之际便呈现出以武力为依托向外扩张的帝国主义特性时，戴尔鲜少流露质疑与批判。对于日本朝野欲将日本打造成东方大英帝国的野心，他也多少展现出欣赏之意，故而在书名里，把日本称作“东方的不列颠”。对日本出兵台岛的叙述，对日本发动甲午战争的叙述，以及对日本策动日俄战争的叙述，多少对日本表现了偏袒的立场，当然并非完全如此，比如说书中也并未消失第三者的视线，像日本策动对朝鲜明成王后的残杀事件，日文将她称为“闵妃”，本书的译文也沿用了闵妃一词，关于这一事件该书虽着墨不多，不过叙述比较可观，这也与这一时期日本自身的说法不相同，是有区别的，还存在差异 。

虽说，所讲的客观性，终究都是处于相对状态的。戴尔于日本居住了长达十余年之久，随着时间推移产生感情，从内心深处对日本生出了好感，故而难免会出现一些带有溢美性质的言辞。不过还好，戴尔终究是一名技术人员，秉持科学的精神，使得他不会过度激情洋溢，在遣词造句方面，也都做到了相当有度的节制。这本书，要是与萨道义的书一同来阅读，或许会更具益处。

四、 日本：作为解读对象的意义

近期，复旦大学的王升远教授发布了一篇名为《表述日本的姿态与阅读日本的心态》的文章，颇具趣味。对于我们尝试去阅读以及理解的对象，其中涵盖自身，好像都得摒弃那种过度放大以及模糊忽视的描述方式。对象的每一个部分都是真实的，然而局部的真实不见得就是对象的整体。有时候，我们需要运用“复眼”（这好像是一个日文词汇）的多重视角，对对象展开动态式的审视，并且尽力去捕捉以及把握其内在的关联以及生成的逻辑，大概如此才能够获取较为真实的面貌。

这里，要想列举出另外一个西洋人，这个人比戴尔晚了十多年来到日本（这里的 1890 年便是时间），并且娶了日本的妻子。然后在日本多个地方居住，最终在日本逝世。此人名叫拉夫卡迪奥·赫恩（Hearn 1850 - 1904 ，其日文名为小泉八云），他属于在明治时代对日本提及和创作内容极多的一个西洋人。他创作并记述关于日本的优美文章，在差不多接近一百年的时间当中，始终被收录于不同版本的日本《国语》课本中。他的父母，一方是苏格兰军官，另一方是希腊女子，他在英法两国成长，之后移居美国达二十年，他生性嗜好探幽猎奇，对于西洋的机械文明，生出了愈发强烈的厌恶之情和反感之意，从诸多西洋人描写日本的读物里头，对这个遥远的、异样的、好像尚未被西洋机械文明沾染上污点的国度，萌动生成了强烈的好奇心，进而在1890年4月于横滨登陆，去探访各式各样的神社寺院，收集各种各样的怪谈传说，试图从民俗学、志异故事当中去探寻神秘的日本。哪怕他对日文几乎是一窍不通，仿若一辈子都没可能去钻研各类日文文献，可是，他仍然出版了《心》《佛土的落穗》《异国风物和回想》《鬼灵的日本》《日本杂记》《日本：一个试论》等等将近十本跟日本有关的专著，凭借自身的体验以及奇幻诡谲、流利华美的文笔，迷倒了一大群西洋的读者（在1930年左右，他的著作在中国也有几种中译本问世）。即便如此，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往后，日本多次策划九一八事变，又发动八一三上海事变，在攻入南京后实施了凶残的屠杀，甚至后来还偷袭珍珠港等一系列充满诓骗、霸道且跋扈的武暴行为，这让美国人觉得，日本人根本不像赫恩所描述的那般美丽可爱。二战结束后，原先曾极为风靡的赫恩的日本赞美论，差不多完全被摒弃了。直至如今，本尼迪克特的《菊与刀》常常还会被人说起，一版再版，而赫恩的书籍，早就被搁置在一旁，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实际上，赫恩的那种描述，并非是特意在进行虚构以及杜撰，仅仅是，他将局部给大幅度地放大了，并且还添加上了一层带有迷幻性质的色彩，最终导致，他所描绘出来的日本形象，在整体方面出现了偏差。

因而，对于一个对象，怎样去阅读，怎样来表述，是能够很可探测出一个人心智成熟度的。就感受力跟文笔的表现力来讲，赫恩无疑是能够被列入优秀行列之中的，然而他的心智，仿佛还并不是很成熟。与之相比较而言，戴尔的论述，要真切以及冷彻许多。对处于今时今日的我们去解读明治日本乃至现今的日本这件事情来说，它依旧是一本极具价值的好书。

我们为什么要去研读那些有关本国以及他国的书籍呢，这是为了构建出一个处于心智成熟状态下的世界观，世界观是极为重要的呀，它所展现出来的是对于他者（其中同时还涵盖了对自我）的认知以及判断，而这种认知和判断呢，不管是针对个人，又或者是一个民族，甚至是一个国家，都将会在根本层面上决定或者改变其自身的命运，能够认识日本以及世界，从根本意义来讲，是为了认识我们自身，进而以此去正确选择我们自己前行的航路。

想要褒扬的最后一点是，译者翻与此同一书时，无疑投入了相当大的精力，每一章的末尾，都附上了详尽的注释，所以，该书经翻译完最终成稿，是一项研究性成果，而不只是文字的简单移译，相信读者对此能有深切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