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明田园诗的三重境界,描绘现实生存环境与诗意人生
2025-10-26 10:07:54发布 浏览7次 信息编号:120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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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渊明所开创的田园诗,并非仅仅只是文学意义层面上的一个诗歌流派,更是文化意义范畴里的一种人生态度,同样也是现实意义领域中的一种理想生存方式的诗意呈现。他的田园诗具有三重境界包括,现实人生的生存境界,诗意人生的理想境界以及诗歌艺术的审美境界。
陶渊明的田园,是士人离开仕途俸禄后,能安身立命的地方,其实这个地方并不奇特,古人早有暗示,《孟子·万章下》提到,在国称市井之臣,在野称草莽之臣,都指庶人,此“在野”与“在朝”“在位”相对,就是不当官从政的人,这与中国古代农业社会大背景相适应,而这种现实生存环境,在陶渊明田园诗中有清晰描绘。
先是,陶渊明田园诗里的居住环境是现实这般的况味。“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归园田居》其一)此乃典型乡村住户的模样,有着草屋宅院,绿柳衬托着桃红,鸡犬之声能够相互听闻。其次,诗中的农事活动是切实存在的。“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戴月荷锄归。”(《归园田居》其三)“桑麻日已长,我土日已广。”(《归园田居》其二)像春种秋收这般,进行播豆除草,对收成满含渴望,这些均是田园生活的主要内容 。再者,陶渊明诗里人事之往来,亦是田园乡土人情之真实写照 ,“时复墟曲人,披草共来往 ,相见无杂言,但道桑麻长 ” (《归园田居》其二) ,“漉我新熟酒,只鸡招近局 ” (《归园田居》其五) ,“问子为谁与?田父有好怀 ” (《饮酒》其九) ,“试携子侄辈,披榛步荒墟 ” (《归园田居》其四) ,“弱子戏我侧,学语未成音 ” (《和郭主簿》其一) ,“命室携童弱,良日登远游 ” 。(《酬刘柴桑》)闲暇时候,与子侄这一辈人,在床前进行嬉戏,去登高临远,酒熟之际,和邻居相互来往,只谈论桑麻之事。陶渊明的田园诗,首先让人感受到的,便是实实在在的现实生活。“人生归有道,衣食固其端。”(《庚戌岁九月中于西田获早稻》)耕田种地,从而衣食无忧,这才是生存的前提。
陶渊明田园诗呈现出貌似耕耘者的生活状态,可他怎会是农夫呢。他的诗里,除了有明显的现实人生赖以生存的田园环境,还处处充满隐喻、意味与象征。当揭开那些象征形象的意义,便会体味到另一层理想中的诗意人生境界。那境界不会存在于农夫的精神世界中,且常常以矛盾的对立面呈现。
《归园田居》五首是陶渊明田园诗的代表作,一组组诗,每一首表达的主要内容都是对世俗的厌弃,对田园自由的向往。陶渊明开创的田园,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农园,是精神的家园,是心灵的憩园。所以,里面有很多现实农事诗和田家诗不必具备的因素,属于象征和意义层面。
田园诗中爱用具有归归鸟意象的陶渊明,还在其它诗里塑造不同归,比如“日入群动息,归鸟儿趋林鸣。具体”“迟迟出林翮,未鸟复来归的”“洌洌气遂严已作,纷纷飞形象。除四言《归鸟》诗外,还有如:“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饮酒》其五)“日入群动息,归鸟趋林鸣。”(《饮酒》其七)虽未专题塑造归鸟,却也有归归鸟形象,“洌洌气遂严,纷纷飞鸟还。”(《岁暮和张常侍》)“迟迟出林翮,未夕复来归。” 。鸟是陶渊明田园诗中出现频次较高的一个形象,而且与“失群鸟”“笼儿”“羁鸟”相对,陶渊明特别热衷塑造的是“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归园田居》其一)的归鸟形象。除一首做专题四言归鸟诗外,还有如:“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饮酒》其五)“日入群动息,归鸟趋林鸣。”(《咏贫士》),陶渊明将误落那所谓尘网长达“三十年”的自身,比作落单之鸟、被羁绊的鸟儿,然而那展翅高飞、轻快归来的鸟,却是诗人挣脱束缚、驰求自由内心志向以及理想的一种象征。
又如“酒”,陶渊明有《饮酒》组诗二十首,全都是借酒抒怀的作品,“漉我新熟酒,只鸡招近局。”(出自《归园田居》其五),“壶将远见候,疑我与时乖。”(出自《饮酒》其九),“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出自《杂诗》其一),这是和乡邻父老一起饮酒,“故人赏我趣,挈壶相与至。”(出自《饮酒》其十四),“放欢一遇,既醉还休。”(出自《酬丁柴桑》),这是与旧友新朋一同饮酒,更多时候是独自斟饮:“试酌百情远,重觞忽忘天。”以下句子为《连雨独饮》中“提壶抚寒柯,远望时复为” ,此诗句出自《饮酒》其八 ,还有《饮酒》其七中的“一觞虽独进,杯尽壶自倾” 。
常人讲,陶潜之作均含酒,然而那酒并非乡野间醉汉嘴里所说的混杂物。就像萧统在《陶渊明集》序里讲的那般:“其心思不在酒上,只是借酒来留下其行踪罢了。”那是他与众不同、超脱尘世的心志所寄托之处,可以说世事众人皆醉唯他独醒,整个世间皆伪唯有他自己真纯,
再如“诗书”,若说酒尚无法绝对将田园与农园区分,那么诗书则能够做到,书所暗示的陶渊明理想人生境界,并非属于农人,而是属于士人、隐者的,既耕亦已种,时还读我书,作出既耕亦已种,时还读我书此诗句的不可能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农夫,泛览周王传,流观山海图,作出泛览周王传,流观山海图此诗句的也不可能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农夫,息交游闲业,卧起弄书琴,历览千载书,时时见遗烈 。这是《癸卯岁十二月中作与从弟敬远》里的“诗书敦夙好,园林无世情”,还有《辛丑岁七月赴假还江陵夜行涂口》部分,甚至特意表明,把诗书跟世俗尘杂相比较的话,诗书仅仅是余闲。
还有一个形象,更具隐逸文化意味,那就是陶渊明田园诗中,那扇常常关闭,或者半掩的“门”。门,本是现实生活里,一个极普通的物象,然而陶渊明却把它意象化了。在陶渊明田园诗中,门的样子是特别的,“白日掩荆扉,虚室绝尘想。”(《归园田居》其二)“寝迹衡门下,邈与世相绝。顾盼莫谁知,荆扉昼常闭。”(《癸卯岁十二月中作与从弟敬远》)“长吟掩柴门,聊为垄亩民。”(《癸卯岁始春怀古田舍》其二)“坐止高荫下,步止荜门里。”《止酒》中提到的柴门、表明贫寒的荆扉、简陋的衡门、用荆竹编织的荜门,都是处于偏僻小巷且房屋简陋之处的门,都在特意与达官显贵家象征富贵的朱门、豪华的豪门相互区分,门的状态也有着特殊含义,白天常常关闭、掩上荆扉,常言所说的开门迎接客人,而闭门就意味着一种拒绝,野外很少有人到来,偏僻小巷少有车辆痕迹,穷巷隔着深深车辙,使故人车子颇为回转,这是对繁琐礼节的拒绝,也是对尘世事务的拒绝,督邮到来,也只能转向回车,不必再束好衣带去见他,为了微薄俸禄向乡里小吏弯腰 。
在陶渊明所生活的那个时代,不存在电,太阳落山之后即便手持蜡烛光线依旧昏暗,没有暖气,冬日里气候相当阴冷,没有砂石水泥,雨后道路满是泥泞,没有机械予以协助,劳作过程十分艰辛,农人处于社会的最底层,人情冷漠且闭塞,然而我们在他的田园诗里,根本看不到这些方面的内容,恰恰相反,陶渊明凭借画家的创作手法,描绘出田园优美的风光,凭借文学家的内心情感,展现出田园质朴温馨的人情,凭借哲学家的思维观念,领悟到人生的真正意义。陶渊明田园诗所包含的第三层境界,是一种艺术境界,这种艺术境界具备创作高度,有着审美追求,还拥有哲理深度。
最开始去瞧田园那美丽且怡人心神的风光 。“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这是《归园田居》其一里所写的 。“孟夏草木长,绕屋树扶疏 。众鸟欣有托,我亦爱吾庐 。”,此乃《读山海经》其一之中的语句 。花是红的柳是绿的 、树环绕着鸟栖息其中的草屋 ,已然变成田园的基本样式状态 。“新葵郁北牖,嘉穟养南畴 。”,这是《酬刘柴桑》里的 。“平畴交远风,良苗亦怀新 。”,是《癸卯岁始春怀古田舍》其二的内容 。宽广辽阔的原野 ,颜色碧绿的新苗 ,无一不在进行着召唤 ,召唤着那漂泊着且疲惫不堪的心灵 。
在陶渊明田园诗里,存在着那么几扇门,它们朝着他前来的方向处于关闭状态,然而当田园中的人进行迎来送往之际,诗人却是以鸡黍相待,还反倒衣裳不整去相迎。“清晨闻叩门,倒裳就前往自行打开。询问你是何人呀,田父怀有美好的情怀。”(《饮酒》其九)“邻居们时常前来,高谈阔论往昔之事。”(《移居》其一)“经过家门相互招呼,有酒就共同斟酌享用。”(《移居》其二)这种“倒裳”所展现出的热情与“闭门”所体现出的拒绝构成了强烈的对比,实际上是作者针对田园醇厚质朴的人情美的一种创造,同时也是诗人对于两种有着差异的人生态度作出的选择。当然,这种选择存在前提,这个前提是对人生真谛有所领悟 。陶渊明在田园中找到真谛 ,其《饮酒》其五有诗句“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 。所以,在田园诗中,我们时时能够闻得见笑声 ,那笑声是回归自然 、委运任化 、自在快乐的 。
欢来苦夕短——《归园田居》其五
日夕欢相持——《饮酒》其一
得欢当作乐——《杂诗》其一
且共欢此饮——《饮酒》其九
秉耒欢时务——《癸卯岁始春怀古田舍》其二
欢言酌春酒——《读山海经》其一
乐与数晨夕——《移居》其二
闲饮自欢然——《答庞参军》
有一种文化,是由一位诗人开创的,有多重境界,是由一类诗歌创造出来的。农园,田园,家园,属于人生的,属于理想的,属于艺术的。怪不得苏轼读陶诗,会给出 “质而实绮,癯而实腴” 这样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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